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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风月无边】将倾

正剧向。

十几岁的风月,道域大战前夕,元宵节贺文。




道域四宗交界处的小镇最是繁华,因此哪怕年节已过去数十日,至上元节时,年味仍是未有消减。


且不提长街沿途明艳的红灯笼、四处悬挂的用各色彩纸写着的谜面,便是漾着琉璃灯盏的河道旁,那临时搭起的叫卖琳琅满目花灯的小摊,也要在摊头用绸带系一枝鲜翠欲滴的红柳。


元宵入夜后,灯火溢彩星光隐耀,街道上游人愈多,那舞龙表演的鼓点、城郊传来的阵阵鞭炮也愈发细密起来。一时竟没人注意到天空扬下的点点雪粒,只因它们还不及落地,便被镇中的暖意融化了。


无情葬月从层层密密的人群中挤过,四下寻找,仍是不见心中念着的那道人影。他疑心自己在宗内耽搁太久,风逍遥早已离去,却仍是不死心地在街道上打逛。


玩乐的游人无不是陪着妻儿友人,就连路边的摊贩都是夫妻和鸣,只有他,在漫天火红烂漫的背景中形单影只。

也许,他真的没有等他来。


他有些难过地停驻在虹桥上,看着河边垂柳光秃秃的枝丫上挂着的几盏孤单又微弱的灯笼。忽然,一片雪花吻在他的额头,教他不禁向无边夜色里望去。


他眨了眨眼,发现他正念着的那人,竟躺在镇中最好酒肆的屋顶上,裹着一身棕黑色的皮裘,叼着一只酒壶,有些无聊地点星星。


无情葬月轻功并不好,出门前又被义父裹成了一只白白胖胖的绒球,无论如何也飞不上去,只好在原地打转。从屋顶上看,像一只雪白的胖鹌鹑妄图啄自己的尾毛。


无情葬月咬着下唇思考,用石头丢是断然舍不得的。他四处打量,正巧看到桥沿上未化的积雪。那应当是前几日攒下的,堆在桥沿,并不怎么脏。无情葬月把它们拢成一团,退远瞄准,眼巴巴地望着它被抛出去。


雪白的一团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,眼看就要砸中,风逍遥却忽地一个翻身躲过了。


无情葬月不禁瞪大了眼。


风逍遥直起身子,放下酒壶,歪着头远远地冲他扬起一个坏心又招摇的笑。


无情葬月愣了片刻,红晕便从脖颈一路攀上了白玉般的耳垂,他本就圆圆的脸颊充气般地迅速鼓起来,像是被某个小坏人塞了满嘴的蜜糖。


无情葬月于是转身就走。


他听见那人落在他身后,急急忙忙地追上来。


“诶,月!”


无情葬月差点就要回身扑进他的怀里,恃着吸了满嘴的气,险险忍住了。


风逍遥便拉住他雪白的衣袖,摇了摇,又讨好地轻声拉长尾音叫道:“月——”


无情葬月轻轻“哼”了一下,干脆别过头去。


风逍遥无法,只好先把人拐到正叫卖着热气腾腾的浮元子摊上,点了两碗浮元子。


他满心懊恼,因此便没发现无情葬月其实并不怎么生气。


风逍遥当时一心只想着月不论什么模样竟都那般可爱,却没想着若是他生气了该怎么哄好。


四宗及至上元节都在互相探访,即便他中途幸运地遇上月,也不过仅仅打个照面。


哪怕今日,也是他偷偷约了月溜出来。若是一整晚,都要跟只小河豚约会,他可要在宗内一边后悔,一边长毛到修真院开学。


摊贩盛了两碗浮元子摆上来,风逍遥支着头,歪着身子,眼神温柔地看着低头吃东西的无情葬月,嘴角酿出一丝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笑。他越看越觉得可爱,因此更不愿见他怄气,只好偷偷地、小声地叹了口气。


他起身在无情葬月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一下:“等我。”


无情葬月抬着头,目光追随着他,一直跟到街角,不一会就见风逍遥抱着一袋子不知什么吃食回来了。


风逍遥坐下,伸手在他嘴角一抹。


无情葬月就尝到一丝沁人的甜。


风逍遥就像只毛茸茸的小棕狗,眼神湿漉漉又亮晶晶地盯着他。


“不甜。”无情葬月哼着鼻子,如是答道。


风逍遥便像被打击的不得了一样睁大了眼,若是他还有一对小狗耳朵和小狗尾巴,必定也要没神地耷拉下来。


无情葬月低头拿余光瞥他,小声抱怨:“笨蛋,”抿抿唇,然后凑过去在他嘴角轻轻咬了一下,“这样……比较甜。”


他一双眸子像潋滟湖水映着的月光,同时朦胧着水色和月色,坦然又真诚地望着风逍遥。


风逍遥被看得心都化作了一滩水。


只是他注意到摊主和周围人惊奇和打量的目光,便拉起无情葬月。


浮元子已吃的差不多,少年们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下交握、纠缠。


随着他们离城镇中心愈远,街道上的行人也越来越稀少。


眼见四下无人,风逍遥揽住无情葬月细窄的腰身,一跃到此处灯火塔楼的屋顶。


皎白的月悬在他们身后,雪白的千枝梅从泥土里悄悄地钻到他们身畔,天上地下便都是最动人的月白。


少年们的手仍十指交握,无情葬月同风逍遥坐下,从他的袋子里掏出一条寸枣,佯装淡定地咬了一口。


风逍遥眼神里划过一丝笑意,问道:“不是不够甜吗?”


无情葬月一口还未咽下,嚼也不是,不嚼也不是,只好囫囵吞下,因着没什么底气声音越来越小:“也不是……也不是每一口都那样啊…..”


风逍遥被他这般的样子挠的心中酸软成一片,也不再捉弄他,只静静地笑着瞧他吃东西。


无情葬月被看得不好意思,也掏出一个塞到他嘴边,风逍遥就从善如流地张嘴咬下。


无情葬月有些糯糯地开口:“剑宗这些日子查的严,我,不是故意来晚的。”


风逍遥抚抚他的头发:“我知道。”因为刀宗也是如此。


他们都太过年少,即便闻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,却依旧只能小心地在风浪中随波而行。


而他和无情葬月只能比所有其他少年人更谨慎,更不敢肆意。不论是不为世人所容的相恋,还是宗门有意无意的对立,都叫他们无力,也叫他们执拗、顽固。


“嘭”地一声,远方天空炸响一朵昙白色的烟花。


无情葬月心疼地瞅瞅身边人冻红的鼻子。


他还没有风逍遥想的那么多,却也能感受到宗门间越来越深的隔阂,剑宗几届天元伦魁连胜,越发富庶,可是刀宗,尤其是宗主门下的弟子……


他解下脖子上围着的雪白的狐裘,绕在风逍遥的脖子上,吸吸鼻子,轻声道:“义父裹的衣物太厚,我……有些热。”


璀璨耀眼的烟花在夜空中一朵朵绽放。


屋顶的两个少年靠的越来越近。


若是时间能停在此刻——若是时间能停在此刻,风逍遥有些无奈又甜蜜地想,我就不必再日日担心他的周全了。


似是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,无情葬月拢住他的手,额头抵在他的肩上:“不必担心我。”


他们都不再言语,只有不住的风声和不知因什么酡红的耳尖在诉说。




——FIN——


*很多食物的说法是跟遇见逆水寒学的


*名字我也没办法搞,总不能叫他旺财吧(小声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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